记者在我国产粮大省黑龙江、吉林等地调查发现,化肥的施用对近年来粮食增产起到了积极作用,但也让部分农民患上“化肥依赖症”,化肥施用量逐年增加且这一趋势还在加剧。
中国科学院农研中心首席专家黄季煜曾经指出:中国目前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化学肥料和农药使用国。在过去30年间,中国农业的氮肥使用量增加了45倍,而同期世界使用量仅增加了7倍。化肥超量过量使用,成因并不复杂,一方面是农村劳动力不足,精耕细作难以为继,农家肥等有机肥无人培植;另一方面,农业效益比较低和追求产量的压力,使得农民必须依靠化肥的效用。如果没有了化肥的使用,必然导致粮食产量的大幅度下降。
农民只是化肥的使用者,其对化肥产生依赖也是迫不得已。将化肥过量使用归责于“化肥依赖症”未必公道。一是因为成本因素。化肥并不是“免费的午餐”,使用越多成本也越高,过量使用其实是一种浪费。居高不下的化肥使用中,违背科学的因素也不容忽视——虽然实行科技农业已经多年,但现实情况并不乐观,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在于科普知识普及没有到位。其二是利益需求。由于粮食价格过低,农民为了增产增收被迫选择使用化肥。在粮食安全没有得到足够重视的市场导向下,农民收益得不到保障。假若无公害粮食价格能比现有价格高出很多,农民的收益不受损失,那么农民就不会冒着风险,加大成本过量使用化肥。
针对化肥使用量大的问题,某专家曾建议“要大幅提高农药、化肥的价格,让他们用不起。”这个办法,跟“坐火车的人太多了,要大幅提高票价”如出一辙。很显然,此举无异于“杀鸡取卵”。在现有价格机制下,提高化肥价格的措施只会加重农民负担和农业风险。要解决化肥使用过量的问题,对农民不应打压而要保护。一是要调整利益分配方式,对生态农业的补助应当更加优厚;通过市场调节,使粮食品质跟价格能够挂钩,由产量向质量转变。二是尽快研发和推广提高产量的生物新技术。三是对农业有机肥实行规模化生产。